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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安七子之首 也照样怀才不遇

※发布时间:2017-4-25 13:15:50   ※发布作者:三国虫   ※出自何处: 

世上是不是真的有怀才不遇这种事?如果在建安十三年之前问王粲这个问题,他可能会泰半愤愤泰半无奈地认同这个说法。但如果在这之后,他大概会轻笑着否认,给出截然不同的答案。
王粲
  王粲,字仲宣,山阳郡高平县(今山东微山两城镇)人。他的曾祖父与祖父均为东汉三公,父亲王谦是大将军何进的长史,可谓出身官宦世家,贵气十足。不止如此,王粲本身也是天纵奇才,少年时代便深为蔡邕所赏识。这样家世显赫,才华纵横,又不曾受过许多挫折的人,自然会带上几分傲慢与张狂。甚至对于王粲来说,几乎是要恨不能令天下人皆识我。
  曾经有人和王粲一起出行,所经之处有块石碑,问他说,能够背下来么?王粲说,能。说着果然就一字不落地背了下来。读这个故事的时候,我几乎都能看见他脸上那种满不在乎的神情——区区小事,何足挂齿。这是旁人给他的怂恿,他自己倒也并不避讳一展风采。他看人家下棋,“局坏,粲为复之”。人家开始不信,后来故意破坏棋路,居然也能够复原。史书上写他这两则,是夸奖他强记默识,可这般好出风头,总归不是妥当的事。正所谓开先者,谢必早;伏久者,飞比高。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这个道理,王粲不是不懂,只是人在得意之时,哪里会有失意的打算?不若每个人都有吉田法师的定力,在炙手可热之时遥想他年被贬斥时的月色。
  后来果然波折极多。
王粲
  东汉献帝初平四年(公元193年),董卓入京挟持献帝,迁都到了长安。王家累世三公,跟着一并西行。到了长安之后,董卓想征辟王粲为黄门侍郎——这个时候,他才十七岁。以如此年少便当此大任者,纵观中国历史千年,也是寥寥无几。这为王粲早年的人生中,又增添了一抹浓墨重彩,简直要平步青云,一日踏遍长安花了。但此时的王粲,大约也并不十分在乎。少年成名,少年得志,这些事情对他来说,都是稀松平常,并不值得十分夸耀。更何况时局不稳,王粲不想被卷入政治纷争,便推辞不就,动身前往荆州,投奔刘表。上路之前,王粲大约没有想过,在荆州的这十余年,会是他一生中最为压抑最为苦闷的年岁。
  少年意气啊,谁没有过那一段挥斥方遒,以为天下成局,唯我可操黑白子的轻狂岁月?而只有在经了些事后,这份不知天高地厚的倨傲才能被打压下去,开始诚服于天地的强悍,开始信服一些貌似的软弱,实际是人生中无可回避,也不必回避的坚韧。也只有到那个时候,才会发现那些曾经坚持的高贵不凡,那些刻意维持的礼仪风度,那些自以为是的与众不同,实际都是不值一提的事。
  浮生一梦耳。
王粲
  而此时的王粲还太年轻,不曾发现这来源于生命最本初的惨淡。他只是心惊于天下的颓然血色——即便过去曾有过耳闻,但在长安到荆州的这段路程中,王粲才终于真正地认识到了他所在的天下,如今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惨淡景象。每天都有人在死去,死于病,死于兵,死于饥....也许此时与你在一个地方下榻的人,第二天早上就已经成为荒原白骨。这一切不能不令少年时候的他触目惊心。在这种死生无常的际遇之下,王粲有感而发,写下了那首著名的《七哀诗》。
  西京乱无象。豺虎方遘患。复弃中国去。远身适荆蛮。
  亲戚对我悲。朋友相追攀。出门无所见。白骨蔽平原。
  路有饥妇人。抱子弃草间。顾闻号泣声。挥涕独不违。
  未知身死处。何能两相完。驱马弃之去。不忍听此言。
  南登霸陵岸。回首望长安。悟彼下泉人。喟然伤心肝。

关键词:建安七子 王粲